第三十八章 【摄氏36度】
“你可以看了一下,如果没有问题的话,请你在上面签字。”一个看上去很年轻,态度很客气的jing察拿着记录好的口供放在我的面前。
我没抬手,而是边上的律师先拿起来仔细看了一下,然后给了我一个pok的眼神。
我唰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递换给jing察。
“如果有任何问题,我们恐怕还需要来找你的。”jing察收起口供。
“我很愿意和jing方合作。”我笑了笑。
“顺便说一下,对于您的勇敢,我深表敬意您的身后很棒,这也让我很佩服。”jing察站了起来。
我没说话,身边的律师则代替我用职业的平静语气:“好了,我的委托人需要足够的休息。jing官先生,如果您没有其他的问题,我想我们可以离开了。”
一切就这么简单,简单到我甚至都不用花费太多的力气。
为什么因为我现在有势,有钱
天知道,就在不久之前,我在jing察局的楼顶,亲手用残忍的手法杀了一个人可是现在呢jing察来到我的房间,先嘘寒问暖一通,然后客客气气的和我说话,完了之后,我写的口供,还有律师在一旁给我把关,甚至我随时可以不理会这些穿制服的
“这件事情我会帮你摆平。”律师是一个华人,黄sè皮肤,是在加拿大的第二代华人移民:“你只需要按照我说的。这件事情并不难办。你现在也受了伤,我们还有医院地证明,同时jing察局的爆炸案件,也可以定xing为是那个死者干的我们处于有利的位置。jing方不会为难你地”
其实他后面说的话我都有些不大听的进去了,只是随意点了点头,心不在焉的应了两句。
律师出去之后,我还在出神。
我在想什么
说出来恐怕有些好笑。
我在回想我当初在国内,无名无权无钱,被抓到jing察局,冰冷的手铐铐在暖气片上蹲着,脸盆里盛了冷水,用电棍打我还有我刚来加拿大的时候,被抓紧jing察局里。被jing察殴打
现在呢
我笑了一下,笑得有些邪恶,有些冷酷。我就躺在床上。我杀了一个人,但是jing察却要看我脸sè。
这就是区别了。
我休息了会儿,西罗就一阵旋风一样的冲了进来,差点没把病房的门撞崩了。
看见我好好的躺在床上,眼睛睁着。西罗松了口气,很认真的看着我:“我还以为你出什么大事情可把我吓坏了,现在这样地情况。如果你也倒了,那就什么都完了。”
我躺在床上,这会儿心里却反而出气的平静下来。看了西罗一眼:“有香烟么”
“有。”
西罗还算聪明,把房门关上递了支烟给我。
我惬意的吸了一口,笑道:“看,我们吸烟这么凶地,将来老了,早晚一点死在肺癌上。可是人都有一死,几十年之后。不是脑血管就是肺癌,要不就是其他的毛病不管到时候得什么病,反正不都是病么反正是要死的,死于肺癌或者死于其他的毛病,其实都差不多。”
西罗被我这话说的有些茫然,看了我一眼:“你怎么了”
我笑了笑,喷了口烟,看着窗外:“你看看这天sè,亮吧快了,就快了最多三天,温哥华地天就不是这样的天了。”
西罗看出我的情绪有些怪异,他没敢多说什么,只是坐在一旁,静静地等着我一枝香烟抽完了。
我一扔烟头,然后一把拔掉了插在我手背上的点滴,坐了起来。肋骨部分还有些疼,不过还能忍。
“给我办手续,我要出院。”我大声道。
“你没事吧你的伤”西罗皱眉。
我笑了笑:“嘿,我刚才说的抽烟的道理,你忘了么怕个屁啊一点伤而已,忍忍就过去了,不就是疼点么。再说了,现在这局面,兄弟,不是我说话不好听,缺了我,我担心一个人还真玩不转。”
我勉强坐了起来,虽然很疼,但是我依然洋溢着笑脸,皱褶眉头笑,笑得让自己感觉上,都觉得自己好像个疯子。
我在西罗的胸口捶了一下,然后让他扶着我起来。
我就在房间里换了衣服,穿了鞋子,身子架在西罗的身上走出病房的门。我看见外面走廊上,有好几个兄弟都站在外面。这些都是我的嫡系了,一个个面sèyin沉,一脸煞气,远远地一看就不像好人,那些护士啊什么的,都躲着他们走。
看见我和西罗出来,他们立刻围了上来,眼看我没有大碍,都是松了口气的样子。
“好了,都别站着了,我命硬得很,死不了。”我疼的直皱眉,但依然大声笑了一下。有反应快的,赶紧找了一把轮椅来要推着我出去,我拒绝了。
“站着出去。”我淡淡道:“现在,明里暗里,不知道多少人盯着我们看呢。回到家里,我疼得躺下趴下,在地上打滚都没关系。但是在外面,我要站直了走回去”
兄弟们都无言,只有西罗架着我,所有人都走在了我的后面,都不说话。这气氛让我有些失笑,我回头一乐:“怎么了哥儿几个,怎么都憋着脸弄得跟出殡一样,我还没死呢。”
走到了走廊尽,迎面看见杨微走来。她神sè有些yin沉,眼看我换了衣服被西罗架着,她立刻就有些恼火,上来就低声喝道:“陈阳你想干什么”
我缓缓道:“回去。我的伤都是外伤。在医院里能治的,我回去也能治。在这里被人盯着看着,外面下面不知道有多少jing察等着,我不回去干什么”
杨微想了一下,叹了口气,顺手就接过了西罗的位置,西罗犹豫了一下,没有拒绝,顺从地任凭杨微接替他架着我。
“好了,小五。我送你回去路上我还有话和你说。”
我没看见汉森跟在她的身边,但是隐约的,我似乎猜到了杨微或许要和我说些什么。
果然。医院里的确有jing察等着,我地人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旁边就有jing察,他们很光明正大的跟在我身边,但是并不干涉我的行动。
唯一让我意外的是。走下电梯,来到医院的一楼大厅里,我刚转过一个弯。就看见迎面居然有很多记者
我还没来及反应,面前就噌噌噌噌一阵闪光灯亮。西罗和其他人顿时反应过来,飞身上去拦在我面前,后面还有jing察冲了过来帮着阻拦那些记者。
我奇怪的看着杨微:“怎么了我不过是个混黑道的,怎么受伤进医院还惊动了这帮狗仔”
杨微似笑非笑:“现在可不比青时,这些媒体眼睛都盯着jing察局呢,结果jing察局一炸,全加拿大都震了至于你,天知道这些记者怎么得到的内部消息不过也可能是误会。jing察局的爆炸里有受了轻伤地jing察。都是送到这家医院的。这些记者未必知道你的身份,也有可能是把你错当成jing察了。”
我乐了,笑道:“我jing察”
其实后来倒是真地如我所猜的那样,第二天真的有一些报纸上刊登了照片,照片上是我被人架着,一脸凝重惊讶的表情下面配的文字:jing察局爆炸案因公受伤jing员”
“我,恐怕要先回去。”路上,在杨微地车里,她脸sèyin沉。
“哦。”我含糊的应了一句,看着窗外。
“汉森这个死脑筋的家伙,把这里地事情告诉了我的家族里,我叔叔刚才打了电话给我,严厉责令我立刻回去,不允许我趟这趟浑水。”杨微笑了笑,语气有些不屑:“嘿,他老了,担心我会在外面惹事。”
她说到这里,看了我一眼,眼看我不说话只是望着窗外:“你你怎么不说话”
我转过头来看着她:“你回去吧,回去也好。现在的情况有些乱策划的阶段已经过去了,现在到了真刀真枪干活的时候了。”
“你你千万别乱来”杨微肃然。
车里就我们两人,她开车,我就坐在她的身边。我们这辆车的前面后面,都是西罗他们的车。杨微的保镖汉森,则不知道哪里去了。
“那个佣兵组织,我仔细地问了汉森,那是一帮战争工具一帮杀人疯子。我看这次越南人是自己找了一个大麻烦这种疯子,根本不好驾驭的,找这种人来,小心请神容易送神难我倒是给你一个建议先容忍jing察进行大规模的扫黑。这次的扫黑风暴动静可不会小但是经历了这次事情之后,黑道上其他的组织肯定有很大损失,等到事情过后,肯定会有很多势力变成真空状态那个时候,你再冒头等着拣便宜就好了。那时才是你和越南人真刀真枪干的时候现在,你要忍耐小心jing方把你一起扫荡了。”杨微缓缓道:“我最担心的是,你还是很冲动那些眼镜蛇,这种佣兵组织,只是过路客,他们做完这票就会走人的。越南人不可能一直供养着这帮昂贵的打手”
“啪,啪”
我把手指骨节捏的直响,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语气含糊:“知道了。”
“还有”杨微飞快说着,她似乎是很着急,而且似乎想一口气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全部灌输给我一样:“你千万别把道格那个家伙想得太简单他是很能干,但是绝对不是一个能信任的人他这种政客,比诺顿那种人更难打交道他今天可以利用你收拾温哥华的局面,等明天不需要你的时候,说不定回头就能把你卖了”她捏着方向盘,飞快道:“眼镜蛇的这个组织,我已经请了一些老朋友帮我查了,晚点会有人把资料送给你的,我留了你的一个电话这些都是我在一些特殊部门的朋友嗯,还有小五”
我抬起头,打断了她的话,盯着她看,正sè道:“杨微”
“嗯”杨微有些诧异。
“我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事情。”我笑了,笑得很轻松随意:“就是你在很关心我,或者说对我很亲切的时候,会喊我小五,但是在发生事情的时候,或者在你生我气的时候,就会喊我陈阳。”
杨微脸先是一红,随即一沉,嗔道:“什么时候你,你还有心思想这些”
她粉脸之上含着薄薄的嗔怒,眉目半媚半怒,鼻尖微微有些耸着,凤目圆瞪,眉稍微挑,倒是好一副美人薄怒的模样。
“唉。”杨微和我对视了一眼,这才转过头去继续看着前面的路:“我是没法拖下去了,刚才接到电话,叔叔让我立刻回去,赶最快的一班飞机我们家庭里的规矩是很严厉的,他的话我也无法违抗我原本想着,我来到温哥华,能在你身边帮你提点一二,你遇到难题的时候,我也能帮帮你,可是现在,匆匆而来,就要匆匆而去了”
随即杨微从上衣里面的口袋里拿出一张小纸片,塞进我的手里。
“这是两个电话嗯,电话里的人,是我私下里打通的关系,也是我为自己发展出来的盟友和我们家族没有关系的”她语气很凝重:“这两个人,一个是一位议员,还有一个是zhèng fu里面的实权人物。这些关系都是花了大价钱才打动的,轻易我都舍不得用现在这个电话交给你到了万不得已需要动用官方力量的时候,你可以打这个电话,或许可以得到一些帮助至于其他的,我无法为你做再多的事情了。”
我这才面sè一变
这是杨微自己发展的势力啊
我很清楚,这个女人有才华,有头脑。而且还有野心和抱负以杨微这些的人,在她的家族里面,必然不是池中之物尽管似乎她现在在家族里并不得势,但是显然,她已经在培养自己的势力了
现在,她把自己在加拿大的盟友交给了我我知道,这样的线,都肯定是花了很多很多代价才搭建起来的,而现在她交给了我,这个人情可就大了
“谢谢”我没有拒绝因为我知道,她这样的对我,如果我拒绝了,反而是一种对她的侮辱。
我郑重其事的把纸条收好,沉吟了一下,低声道:“杨微,我这个人不太会说谢谢因为我认为大恩不言谢你对我地好,我会记在心里”
汽车回到了修车场的门口,杨微停车之后,前后西罗他们先下了车围拢了过来。
“下去吧。”杨微叹了口气,看着我yu言又止:“我不送你进去了,我现在就要立刻去机场。”
她在眼神里分明是一丝难舍,不过很快就掩饰住了。
我默默的推门下车,西罗赶紧在一边扶住了我。
“好自为之”杨微在车里对着我深深说了一句:“我方便的时候,还会来找你喝酒的”
说完,她发动油门,汽车飞快地开出了十几米远,却又停住了,然后原地倒了回来。
我正奇怪中,杨微再次摇下了车窗,这次她不说话了,深深的凝视了我几秒钟,只是一扬手,从车里扔了一件东西给我。
我抬手接住,没来及说话,车却已经重新发动,一溜烟就跑得远了。
低头一看,手掌心里,是一枚戒指。
风眼
顿时,我的心火热火热的,好像吞了一块火炭一般
她的确没说什么,可是这样的举动,却比说任何话都重得多了
“小五。”
我站在门口看着空荡荡的大街发呆,旁边的西罗推了我一下:“我们进去么”
我身子一震,回头看了他一眼,深深吸了口气,充沛的jing力重新回到了我的身上,我接受振作jing神,看着他,大声笑道:“当然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我看了看周围的这些兄弟,然后指了指远处的能看见的最高的一栋建筑。
“看见那栋楼了么”
“嗯,那是livingshangni。”西罗有些茫然。
我笑了,那是温哥华最高的一栋建筑物了,一栋高达六百四十六英尺的酒店和住宅复合建筑。
“西罗,你敢不敢和我做一件事情”我微笑看着他。
“什么”
“等过几天,我会把那些什么眼镜蛇,菜花蛇之类的东西,从那栋楼顶上扔下去”我冷笑道:“如果我失败了,我就把自己从上面扔下来”
这见鬼的天气。
温哥华的夏天很少会这么热的,地处北纬偏北的地方,原来从来温哥华,即使在夏天,气温最高不过摄氏三十度左右。
可是今天的气温却高达三十六度。
我和西罗坐在车里,这里是位于温哥华东北方向靠近海滨大约五公里的地点,周围是一片空旷地带。
汽车里没有空调这是一辆很老很破的货车。我尝试了一下。结果空调打开之后,里面居然吹出的是热风
无果。我和西罗两人干脆脱了上衣,打开车窗尽量通风,坐在车里闷头吸烟。
四天了。
整整四天。
这四天来,温哥华地局势就好像这见鬼的天气一样火热
新闻上每天都是媒体大量报道jing方出动的消息。一场声势浩大的反黑扫黑大行动正在展开,据称,jing方每天出动地jing力都在两千人次以上,几乎是从著名的海斯丁街一路从东扫到西边
毒品注shè点,非法肉场,黑道的据点,连连被端,开始的时候还有黑帮反抗,但是毕竟,我们是贼,人家是兵,真的亮开了架势打仗,黑道怎么也不是官方的对手。
西区,东区,几乎每夜每夜的都能听见jing车响着jing笛一窝蜂一窝蜂的跑来跑去。这和平时那么一辆两辆jing车巡逻可不同都是一队一队的人出动
jing方是红了眼了,可想而知。现在什么关系,什么面子。全部撕破无论是属于哪个组织的场子,一个一个的扫过来一遍完了再扫第二遍
不得不说。jing察发起狠来的时候,倒是真的效果不错。至少我都感觉到,这两天晚上治安明显好了很多了
当然,其实我知道,毒品注shè窝点被端了无数之后,很多瘾君子早就要发疯了,现在jing方的戒毒所里都关满了人。有几个开始跳得最厉害的黑道头目,被抓地被抓,没有证据的也被监控起来了。
那个在jing察局里被打的伊朗人阿齐滋倒是幸运的,他第二天就领着部下准备找我报复至于我
我这种良好市民,当然是打电话报jing了
我们在外围的地盘几乎全部都放弃了,先扔出去不管。反正我只明白一个道理,先把人保住了将来什么都好说
越南人的动作和我差不多,都是龟缩起来。当然,我也不是什么都不做就干等着,我也派人出去查消息。
毕竟都是平ri里混道上的,不管是越南人还是华人或者是其他国籍的帮会,总有一些共同的边缘地带的人。搜查的结果也不错,还是通过蛛丝马迹,找到了些越南人躲藏地地方,大多是一些小鱼小虾。
至于那些让我恨之入骨的眼镜蛇,没有消息。
不过我手里掌握的情报倒是越来越多了。
尤其是关于眼镜蛇的。
杨微走了之后,她说过,会通过某些渠道给我提供一些情报。结果就在她走之后的第二天,我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那个电话明显是用街边的公共电话打的,电话是一个声音冷漠的男人,一句话也不多说,只是让我上了一个邮箱去接一份资料。
那份资料被我反复看了很多遍。
眼镜蛇,原是西非某小国支持某zhèng fu的暗中的zhèng fu武装,这种小武装,在兵荒马乱的西非洲多如牛毛,从几十人到几百人到几千人不等。四年前,那个西非小国的zhèng fudu cái者被颠覆,在流亡过程中被刺杀身亡这里面有一些特殊的政治背景,据说是那个小国家拥有一些能源资源,du cái者和西方的大国谈判以此获取支持,结果局势变化之后,西方大国寻找了新的代理人,把原来的du cái者颠覆了。
眼镜蛇原来是一支忠于那个du cái者的武装,结果du cái者死了,这些职业刽子手没有了主子,大多都散了,留下了一小部分人,则干起了雇佣拴的买卖。曾经在西非的一些小国家做过不少事情,期间也曾经辉煌过一阵子。
但是随着最后几年,西非的政局趋于稳定下来,打住的机会少了。这支武装生存的土壤也渐渐变少,又再次没落了下来。
根据最新的情报,现在这支眼镜蛇大约只有不到一百人,但是大多都是拿了十几年枪的老兵了其中部分人已经离开了越来越无法生存的西非,有些尝试往南美和南欧发展,试图继续做雇佣兵的生意。
但是,这支武装,行事都带着浓烈的血腥风格,杀气太重。做事情太狠这些都是原来早年在西非留下的习惯。西非那个鬼地方,小国政局动乱,各种武装多如牛毛,往往打杀起来,杀红了眼睛,动不动就是屠灭整个村的土著,这些都是家常便饭。
这样的行事风格,使得眼镜蛇在“文明世界”里处处碰壁,近年倒是到处留下了重重恶名,但是实际上却发展不太顺利。
天知道杨微是从哪里找的关系弄到这种情报的一般来说,拥有这种情报的,恐怕只有zhèng fu的情报机构才能做到。
这几天,我每天守在修车场里,岛上的弟兄已经调回来了,岛上也清理干净了,没留下什么痕迹。
那天混进jing察局里的家伙,分明就是这些雇佣兵里的一员。难怪身手这么好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这些眼镜蛇没走他们还留在温哥华
因为,我得到的情报,就在一天前的晚上,jing方的停尸房里,有人半夜冲进去抢走了一具尸体。我甚至不用问,就肯定,被抢走的那具已经可以说是一堆烂肉的尸体,就是被我干掉的那个眼镜蛇
我还在等,一,我在等这些家伙,看看他们还有多少耐心能躲下去
二么就是我在等今天了
我花了不少功夫,才从修车场里混出来。
现在jing方已经对我们严密监控了,虽然我和道格有合作的意图,但是这种情况下,他不可能放任我们不管的,再说了,现在的局势已经和我们那天谈话的时候大不相同了,天知道他会不会yin我一手
这几天,我严令任何人不许出门,除了每天固定的出去采购食品的人之外,其他的人都留在家里严密守护
至于我,我连续三天,都和西罗混在外出采购食品的面包车里,第一次我们出去的时候,在外面停车采购的时候,立刻就有jing察上来检查,我们躲在了车里没被发现。
第二次,第三次,我和西罗都摸清了情况。我们让修车场里外出采购的兄弟,出门采购的时候,把汽车就停在一家食品超市的地下停车场的靠近消防通道的地方。这才悄悄的躲开了jing方的目光,我和西罗得以脱身溜在了外面。
至于现在我们坐的这辆车是临时偷来的,这输破车就停在了超市的门口不远,我和西罗顺手就开跑了,反正现在jing方那么多案子处理,这么一辆破车的偷窃案件,大概不会引起太大注意吧。
不过这车也真够破的,这么热的天气连空调都没有。
我擦了擦汗水,身上的伤口被汗水浸湿了,有些隐隐的疼。抽烟抽得嘴巴都苦了,看着天sè,外面天上的太阳,我笑着看着西罗:“怎么觉得苦么现在jing察可比我们苦多了这么热的天,还是要成群结队的到处扫场子”
西罗撇撇嘴巴:“jing车有空调。”
终于,我的电话响了,我看了一眼号码,拿起来接听,开关第一句话就是:“老朋友,这次你可迟到了这不符合你一向的信誉啊。”
电话里那头,传来了威克船长哦,应该是威克董事长先生的声音,他语气很苦涩:“见鬼你不知道现在海上是什么情况海岸jing卫队的活动比平时多了三倍好了陈阳,这是我最后一次破例做这种事情了请你记住,我现在不是船长,而是董事长了这种侩的事情,下次你找别人吧”
威克抱怨了两句,才说了一句:“就在定的地方,他们大约二十分钟之后到”
他有些疲惫的样子:“记住了,按时把钱支付到我的帐户里记住是国外的那个帐户,要转三次帐才行还有这次我帮你运进来可以但是等到要运出去的时候,你可别找我找我我也不干再多钱也不干了”
说完,他的电话就挂断了。
我笑着把电话扔到了车后面。
也难怪威克恼火了。这件事情必须要做得隐秘,而现在在jing方的严密活动下,我实在没办法,只能找他这种跑船老手帮忙了。
尽管他现在已经不跑船了,但是遇到我这种人,软硬兼施,他威克董事长还是得乖乖的脱下西装重新戴上他的那顶歪帽子,给我继续临时当一回“威克船长”。
而我找他偷运的,不是别的什么东西
是人
整整一船能拼能打的jing锐“空降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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