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 此去当归23 万王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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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寒黎晕了过去,但她不能晕过去。
一旦她失去意识,她灵魂中那些危险的异兽就会开始反击,它们也许各自为王,互相不会服谁,但当面对它们的囚禁者,它们会凝成全世界最坚不可摧的强悍的力量,就像临死之前爆发的最后努力,对时寒黎发出致命的冲击。
所以时寒黎短暂地晕眩之后就清醒了过来,她能感受到宇文姚迦在抱着她疯狂奔跑,她甚至能听到宇文姚迦剧烈的心跳,但她无法睁开眼睛,她在和灵魂中的所有异兽抗争。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支撑不住的结果就是让一切功亏一篑,之前包括她在内所有人所做的一切努力会全部化为飞灰。
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地方,时寒黎在用自己所有的力量和异兽拉锯,她的灵魂在烧灼,耳畔尽是痛苦和愤怒的嘶吼,而她甚至还能听到现实中其他人的说话。
“大姐头天啊,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现在还有谁能把她伤成这样”
“不这不是伤,这是异化。”
“异化”
“你们看她的扫描,她的骨骼和脏器已经和人类不一样了。”
“你是说,她不是人类了”
“是但也不是次生物,她现在的血液成分,无限接近于那些异兽。”
“”
林林总总的声音从耳边流过,极尽的疲惫之中,时寒黎淡淡地想,地下城经历过这么多磨难还活下来了不少人,真好。
她被来回转移了很多次,宇文姚迦的声音从沉稳到暴躁。
“还是查不出来究竟是怎么回事么”
“大姐头,我们对异兽的了解太少了,而且时姐这种情况,我们根本不敢多动她,就我们现在能检查的方法,她身上看不出任何外伤。”
“但是她说她很疼。还有她身上这些蛛网一样的东西是什么”
“我们也很想知道她到底哪里疼,但人类能用的手段太局限了”
时寒黎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房间的天花板。看来外面那个防护罩的抗震防水效果也是一流,在其他地方恐怕很难找到这种完整的建筑了。
说话的声音停止一瞬,然后时寒黎的视野里立刻围过来几颗脑袋,每个看起来都要喜极而泣。
然而当她们看到时寒黎的眼睛,神色又纷纷凝滞住了。
时寒黎的眼睛还是剔透纯净的金色,因为光线的刺激,还如兽瞳般变成了竖瞳,任何人看到她这副模样,都无法欺骗自己她还是个人类。
只有宇文姚迦稳住了表情,她岔开五指,在时寒黎的眼睛上方轻轻晃了一下。
“寒黎,你醒了么”
犹如兽类捕猎时盯住猎物的那一瞬间,时寒黎瞳孔放大,涣散的眸光凝聚在了实处。
“我睡了多久”她声音嘶哑。
其他人都被她的眸光所慑,宇文姚迦面色如常,甚至多了几分她身上不常见的温柔,“你睡了五个小时,现在按照时间来说已经是晚上了。你饿不饿”
五个小时,还好不是五十个小时。
时寒黎坐起身来,另一双手伸过来撑住她的背,时寒黎望过去,谢乔的眼睛下意识地闪躲一下,又坚定地望向她,轻声说“慢一点。”
时寒黎不怪她们不敢看她,进化链条上高等级的生物对下面有着绝对的压迫能力,她是五阶进化者的时候就能单凭气势就能震慑住低等级的进化者,而放眼整个世界,也基本上没有人能直视异兽的眼睛。
时寒黎自己垂下眼睫,她靠坐在床头上,看向自己的手背。
她控制住了鳞甲的蔓延,却无法控制那些黑色的蛛网,现在连她的手上都有,可想而知她的脖子和脸上会是什么模样了。
宇文姚迦让其他人先出去,就留下了她和谢乔,她坐到床边,伸手握住时寒黎的手。
“这些到底是什么”她低声说,“我有种不好的猜测。”
“是战斗的痕迹罢了。”时寒黎淡淡地说,“战斗都会留下痕迹,就和任何一种伤口一样,这也是我的伤口。”
“是伤口就会有好的一天。”谢乔说,“时小姐,你也一定会好起来的。”
时寒黎看她一眼,又很快地垂下来,“抱歉。”
她的道歉来得十分突然,宇文姚迦和谢乔却明白了她在说什么。
当初时寒黎闯进地下城,刻意隐瞒了自己的性别,因此发生了许多误会和冲突。
“那年发生了太多事,现在想起来,一切仿佛还是昨天。”宇文姚迦望着她,“我相信自己的判断,那时候你并不知道预言里的人就是你,你没必要在我面前刻意隐瞒。”
谢乔说“是啊,对于不听话的男人,我们不吝惜下杀手,如果你告诉大姐头,能避免当时的很多危险。”
“你们不能用特殊的理由把我放走,有一个例外就会有无数个例外,最好的方法,就是我凭实力离开。”时寒黎说,“你们追杀我也好,控制住我也好,这就是你们给外界放出的信号,才能让其他人忌惮。”
宇文姚迦和谢乔的目光都变了变,谢乔的脸上露出难过自责的神色“原来你在那个时候不但考虑怎么保护自己和你的同伴,也在考虑怎么保护我们。”
时寒黎反倒怔了一下。
当时她并没有考虑过自己这么做是出于一种什么心态,因为她那时还感情淡薄,很多事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那么去做。
比如保护地下城,比如救柯语凡,比如像现在这样,决定用自己的命去上这最后一场赌桌。
为什么
也许她本来有能够弄清楚的机会,但她已经再次失去了这种能力。也许她永远也弄不清这个问题的答案了。
宇文姚迦一直在深深地望着时寒黎,她的指尖在时寒黎手背的蛛网上摩挲,用肯定的口吻说“你的战斗,就是把那些异兽全都杀死了,是么在没有人能反抗的时候,你又站出来了,就像之前这个世界面临任何一次危机时候一样,你会变成这个样子,以及这些纹路,全都是那些异兽留下来的。在所有人不得不躲藏起来的时候,你一直在战斗。”
谢乔脸上露出震撼的神色,她只有三阶,境界差得太远,她难以想象居然能有人和那些恐怖的怪物正面战斗,甚至还能杀死它们。
“居然”她震惊地喃喃,“当时杀死那只异兽,不是靠的五枚核弹么时小姐居然一个人”
“我不是一个人。”时寒黎说,“我有几个同伴,它们在乌洛塔卡干的旧址。宇文,如果这一切都能结束,我求你帮我照顾它们。”
宇文姚迦的眼睛蓦然一红,这哪里是嘱托这分明是交代遗言。
她被太多浓烈的感情填满了,但她不能表露出来,在这个她的领地里,她无论何时都必须保持冷静,这样才能让其他人安心。
“寒黎,不要急。”她试图先稳住时寒黎,“我知道你也许从瓦尔族那里得知了一些信息,但我们此时此刻所面对的,是没有任何先人面对过的情况,他们的经验未必适合我们,就算你按照他们的指示去做,也未必会达成你想要的结果”
她的手越收越紧,显示出她的内心绝对不像表面这般冷静。
时寒黎安静地听着她说话,能感受到她那种惶恐的急切。
宇文姚迦的确很聪明,也很有远见,但人终究无法超脱自身的局限性。宇文姚迦不知道太多的事,她现在能说出来的,是她能想到的最有可能劝动时寒黎的道理,如果时寒黎没有经历过传承和与世界的对话,她也会承认宇文姚迦说得很切要害。
看着时寒黎默不作声的脸,宇文姚迦如何看不出她的不为所动,她急促地呼吸一下,突然站起身来。
“这不是你一个人的战斗,这是我们所有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生物共同的战斗,你不能倔强地一个人去承担这一切”宇文姚迦说,“如果你就这么去死了,危机还是没有消失该怎么办你没有第一条命回来了。”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无法控制地沙哑起来。她用力地偏过了头,指尖在眼角轻点一下,又转回目光,紧紧盯着时寒黎。
她还要再说什么,时寒黎却开口了。
“在战斗的人从来的都不只有我自己,你们所有人都一直在战斗。”她抬起的眼睛又变回了黑色,“为世界战斗是在战斗,为自己战斗也是战斗,和敌人战斗是战斗,和自己的意志战斗,在生与死之间夺回活下去的勇气也是战斗。”
“你们都还活着,就是战斗的结果,如果你们全都死了,那就算我能救下这个世界也没有什么意义。”
宇文姚迦口唇微张,酸涩堵涨的感觉弥漫至她的全身,她一个字都说不上来了。
谢乔已经潸然泪下。
“你为什么,明明看上去都没有什么感情,却偏偏拥有这么干净的灵魂。”谢乔啜泣着说,“我们所有人和你比起来都肮脏得像是从污泥里爬出来的,你为什么不能自私一点但凡你自私一点”
“我很自私,因为我不会听任何人的意见,你们说得再多,对我都没有作用,所以不必再说了。”时寒黎目光怔然了一瞬,突兀地柔和下来,“我的确没有感情了,但我体会过,我知道那是多珍贵的东西。虽然我没有了,但我可以保护这世界上的其他感情。”
宇文姚迦嘶哑地说“你说什么”
“感情很沉重,也很痛苦,它让我意识到什么是失去,什么是不舍,让我以前能漠然面对的事,都变得复杂起来。”时寒黎轻声说,“即使是这么痛苦的东西,如果能选择的话,我还是想要拥有。”
宇文姚迦重重地颤抖了一下,她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泪水,放任自己被无穷无尽的绝望淹没。
她知道,她劝不住时寒黎了,时寒黎想做的事,从来没有人能阻止她。
她闭上眼,眼泪不尽地从眼睫下溢出,浑身发颤,指甲深深地扎透了手心。
但仍然无法抑制住她的绝望。
宇文姚迦缓缓地半跪在时寒黎的床边,仰头用婆娑的泪眼望向时寒黎,只觉得面前的这个人那么遥远,远得她再也无法触及。
“我后悔选择这里了。”她哭泣,“但我又庆幸我选择了这里,我不想做那个放你去死的人,但我庆幸我还能见你最后一面。”
“大姐头”
“你能阻止时寒黎么没人能挡在时寒黎的前面,挡路的都是敌人。”宇文姚迦低下高傲的头,用脸颊轻轻贴上时寒黎的掌心,泪水不断地从她的眼角滴落下来,同样没入时寒黎的掌心。
时寒黎感受着手心湿润的触感,目光柔和。
就在这时,伴随着一声巨响,整个地面都摇晃起来,时寒黎眼神一变,宇文姚迦和谢乔都没动。
“不要担心,这岛暂时沉不了。”宇文姚迦抬起头,认真地看向时寒黎,“不管你要做什么,起码,过完明天,好不好”
时寒黎说“明天”
“小傻子,你忘了明天是什么日子了吗”宇文姚迦哽咽,“明天是你的生日啊。”
时寒黎恍然,她当时不知道自己的具体出生日期,宇文姚迦他们给她庆祝的日期正是明天。
“你想吃什么”宇文姚迦还挂着泪水,却已经不再崩溃,她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整理着自己的情绪,“能做的选择不多,但我们的食物储备还比较丰富。”
她忐忑地望着时寒黎,没想到时寒黎还真的思索起来。
“有蘑菇么”时寒黎说,“我想吃谢乔做的蘑菇汤。”
谢乔眼睛一亮,马上回答“有有,我明天就去给你做”
时寒黎看向她“可以现在就做么我很久没吃东西了。”
谁能拒绝这样的时寒黎宇文姚迦和谢乔的心都要碎了,谢乔毫不犹豫地转身“稍等”
她大步离开,时寒黎看向剩下的宇文姚迦,用随意的语气说“谢乔的手艺太好了,从你这离开之后,我再也没吃到过那么好吃的蘑菇汤。”
宇文姚迦慢慢地在她床边坐下来,“等过完明天,我送你上去。我们说好,万一没有作用,我们就马上停止。”
她还没有放弃最后的希望,她想要在最后时刻冲上去把时寒黎拉下来。
宇文姚迦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情了,她甚至无法分清自己是希望时寒黎成功还是失败。
她嘴唇颤抖一下,执着地说“我一定要和你去。”
时寒黎看着她,说“好。”
宇文姚迦紧绷的肩头就倏然瘫软了一下,她勉强地露出一抹笑,声音却忍不住发颤“寒黎,你害怕吗”
“我害怕。”时寒黎毫不犹豫地说。
宇文姚迦抖了一下。
“我不害怕死亡,我害怕我的死换不来想要的结果。”时寒黎说,“但是你说会看着我,我就不害怕了。”
宇文姚迦震惊地看向她,脸上露出似背似喜的神色,她心中的感情达到了顶峰,忍不住靠近了一些,“寒黎”
然而下一秒,她脸上的所有神色都凝滞住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时寒黎,瞳光已经涣散,她拼尽全力维持着最后的清醒,声音凄厉“不不要这样求你,别”
她无力地栽倒在时寒黎的怀里,到昏迷之前还死死抓着时寒黎的衣服,眼泪疯狂流溢。
“别这么对我起码让我看着你离开”
时寒黎垂眸看向已经昏过去的宇文姚迦,抬手轻柔地抚摸了一下她的倾泻满床的卷发。
“对不起,宇文,我说谎了。”她低声说,“我还记得亲眼看着妈妈消失的痛苦,这种痛,你就不要再体会一遍了。”
时寒黎将宇文姚迦抱到床上,又从空间里取出一件白袍兜头套上,转身离开了这里。
在这种时候,即使是宇文姚迦的领地也无法做到遍地都是摄像头了,时寒黎犹如一道幽暗的影子,轻而易举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个也许是当今世界最安全的庇护所,重新回到祭坛的底下。
在踏上台阶之前,她下意识地回头望了一眼。
只看到了荒芜的大地以及远方沸腾的大海,雷电劈落下来,将一切照得恍若白昼。
时寒黎转回头,一步一步地向顶端的祭坛走去。
一边走,她一边留下一些白焰花。
各种颜色的花铺洒在整条白玉台阶上,在她身后留下一条似锦的道路。
时寒黎终于来到了祭坛之上,她左右看看,一挥袍袖将上面的尘土掀飞。
然后她把剩下的白焰花全都铺到了祭坛上,整个祭坛霎时变成一个巨大的花坛。
时寒黎当然不是为了什么好看的仪式感,白焰花作为瓦尔族大巫传承时必备的物品,拥有增强和净化灵魂的作用,只不过这是个秘密,连大巫都不是每一代都知道。
当她决定了要做什么之后,她就知道自己需要这些花的帮助。
撒完所有的花,时寒黎开始往外掏东西。
完整的雪魄刀,破碎的黑骨刀,还有她空间里剩下的杂七杂八的一切物品,她把它们整齐地摆在祭坛旁边的地面上,最后开启了驭兽空间。
三只秃鹫和骨翅马嘶鸣着释放出来,绕着她低低地盘旋,时寒黎抹去了和它们的精神链接,将它们放归于自然。
这是她最后的战斗,没有任何帮手能帮她。
做完这所有的一切,时寒黎深吸口气,跃到了祭坛上,落在成堆的白焰花中间。
这就是最后一步了。
时寒黎在白焰花中间坐了下来,不算规矩的坐姿,看上去甚至有几分桀骜,她随手捞起一朵白色的白焰花放在鼻尖轻嗅,就在这个瞬间,洁白无垢的火焰从她体内燃了起来。
火焰迅速将她整个人包裹,蔓延到她周围的白焰花,白焰花被点燃,膨胀为一团巨大的白色火焰,瞬间吞没了她的面容。
白色的火焰,是她的灵魂之火。
时寒黎维持着之前的姿势不动,在她的体内,所有异兽的灵魂发出痛苦尖锐的嚎叫,它们嗅到了死亡的气息,竭尽全力想要冲破这个牢笼
而发现无论如何都无法打破这个牢笼之后,那些异兽转为嘶哑地悲鸣叫,它们再无任何高傲与愤怒,卑微地匍匐在最底层,祈求时寒黎不要这样玉石俱焚。
它们的灵魂,在随着她一起不可逆转地走向湮灭。
时寒黎坐在火焰中,蛛网已经遍布她的全身,她的脸变得怪诞诡谲,却偏偏维持着淡然惬意的神色,没人听到她在灵魂中肆意地大笑,那是她为自己又赢得一场赌局的庆祝。
在第一缕火焰燃烧起来的时候她就知道,她赌赢了,赢了这场以世界为筹码的赌局,付出的代价只是她自己。
只能统御其他种族算什么万王之王真正的万王之王,是连异兽都恐惧臣服的存在。
这一刻,世界上所有还活着的存在都感知到了某种讯息,所有人类,丧尸,次生物,以及动物都无知无觉地对着同一个方向跪了下去,时寒黎虽然是坐着,但世间万物都匍匐在了她的脚下。
她指尖那朵白焰花也被点燃了,火焰已经烧到她的容颜,在内外烧灼与撕扯的剧痛下,她听到了凄厉的呼喊。
“不”
防护罩被打开了,宇文姚迦还是醒了过来,她跌跌撞撞地向这边冲来,许多人跟在她的后面,他们都看到了那直冲天际的纯白火焰,以及坐在火焰中心,犹如赏花般的时寒黎。
她身着火焰铸成的白袍,指尖捧着火焰的花,她于火焰中垂眸望来,对众人莞尔一笑。
那是从未在时寒黎脸上出现过的柔和绝美的笑容,也带着前所未有的解脱之感。
时寒黎突然想到了很多人,想到她的伙伴们,想到戴嘉实和龙坤,想到李鹤,想到郁纤,想到同样死在火焰中的檀药酒,也想到了郑怀远,想到了岑锦楼。
还想到了那碗没喝到的蘑菇汤,她真挺想喝的。
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为什么已经变成丧尸的郑怀远还要挣扎着恢复意识,以人类的姿态死去。
阿加索拉的血脉在暴戾地爆发,它察觉到宿主在逐渐接近死亡,它想要自救,但时寒黎强行压制下了它们,始终维持着人类的模样。
她以人类的身份诞生,也将以人类的样貌死去。
看着扑过来的宇文姚迦,时寒黎牵动唇瓣,留下无声的告别。
“再见。”
然后在宇文姚迦踏进火焰之前,极致安静又艳烈的爆炸在眼前绽开,巨大的冲击波溢散开来,包括宇文姚迦在内的所有人全都被掀翻出去,天地间霎时亮如白昼。
然而这么大的爆炸却没有对这片土地造成任何影响,就在爆炸发生的几秒钟之内,躁动的大地变得平静,沸腾的海水也停了下来,除了血色的天空,一切仿佛变回了末世之前的模样,安静而祥和。
宇文姚迦翻身起来,她耳畔嗡鸣,脑子已经彻底失去了思考,她站在那里,一时甚至不知道能做什么,只有眼珠在不停地震颤。
忽然有人大喊“你们看天上”
宇文姚迦机械地抬起头来,只见一层纯白的光芒在天际缓缓扩散,护住残破的天空,将那些射线和雷电全都挡在了外面,空气中氧气仍然稀薄,却没有了那些致命的危险,另一层白光则顺着大地蔓延,抚平了暴动的能量。
“她的血肉化为大地,骨骼撑起天空,她给世界带来重启和新生。”
宇文姚迦双腿一软,重重地跪到了地上。
再看向祭坛的方向,那里已经没有了白袍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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