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第 119 章 双章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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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灏大婶婶,你们怎么给了舒家一千两吗?”桂六[nai][nai]着急的问。
这郑家宗族里,就属桂六[nai][nai]家里最穷,平[ri]巴结具二太太最多,也是想谋个差事,多占便宜,现下听到舒氏哭哭穷就能拿到这么多钱,她也动了心思,因此向丽姝求证。
丽姝点头:“是啊,我听说当初渝大嫂子生孩子难产,七房故去的老太太说男子不能进女子卧房,故而不准请大夫,老人家嘛,总是规矩体统多的很。当时,听说都在问保大保小的事儿了,还是我家大爷,虽然年少,却知道请了大夫来,若是在稳婆救出胎儿后,让大夫为渝大嫂子治疗那岂不是两全其美。”
就连谭氏也没想到事情原原本本是这样的,根本不是什么舒氏生产时,郑灏让人保大,而是郑灏请的人过来专门救舒氏的。
又听丽姝继续道:“哪里知晓大夫都过来了,那个稳婆却说胎儿在腹中太久,又很大,是产妇在之前吃了太多补品导致的,一直生不下来。七老太太这才勉为其难的同意大夫进去,她和大夫说让大夫扎针促产,还开了两碗催产药,大夫看了情况却说不妙,说渝大嫂嫂已然是生不出来了,因为孩子过大,产妇大出血,容易一尸两命。就是吃了催产药,孩子落地也是死胎,七老太太就说先让孩子下来再说,大夫就下了针,哪里知道果然是个死胎。甚至听说渝大嫂子几度晕厥过去,全靠我们大爷找的大夫才起死回生。”
她说完话,大家看向舒氏,似乎在说这和我们听到的事情好像不是这样的。
无论是七房还是舒氏,都一幅是郑灏故意保大不保小的意思。
这个时候,神出鬼没的六老太太过来了,她冷哼一声道:“是啊,渝哥儿媳妇,当年我老婆子就说了灏哥儿救了你,你婆婆天天嚷嚷,后来被我揭了面皮,哪里还敢说什么。你倒好,还做起了勒索的勾当来了。”
丽姝看向六老太太,心道,难道郑老夫人在世时,不管六老夫人多奇葩,还是对她不错。
这个人还真识趣,也真好用。
因此,她对舒氏道:“我婆婆知晓渝大嫂子的处境,想起两家的恩怨,于是想吃亏是福。哪里知晓渝大嫂嫂还是不满,所以我常常说升米仇斗米恩。”
六老太太也没想到丽姝如此厉害,她根本就不是来慰问和探望,她是来兴师问罪的。
舒氏也没想到丽姝突然发难,丽姝又看向谭氏,谭氏素来伶俐,立马会意:“渝大嫂子,你既然好了,也就别想那么多了。你看看你这么一闹,人家对你这么好的人,若因为你被御史参了。到时候我们老爷和大爷官没得做,连渝大哥仕途,泽四哥他们都会受损啊。”
……
丽姝虽然带着笑,但是眼神冷若冰霜,舒氏终于意识到了,她的所作所为,她的遮羞布,今天几乎全部被扯了下来。
此时,她一言不发,反而是好事。
可原本都同情舒氏的,现在全部转向了宗房,连具二太太也没想到情势急转直下。她原本以为宗房上门,应该愧疚害怕,生怕舒氏再寻短见,从而让刘氏束手无策,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厉害,难道她不怕舒氏再度自杀吗?
同样的问题,郑灏也问起丽姝:“你真的不怕她再次自杀吗?”
“那又如何,好话救不了要死的鬼,况且,我最不喜别人用死来威胁我,对我无效。”丽姝从不觉得一味妥协就是好的。
不把规矩立好,只靠手段行事,那是不可能走长远的。
郑灏看了丽姝一眼,“万一你这样做成为众矢之的,如何是好?”
丽姝笑道:“狭路相逢勇者胜。”
“好好好。”郑灏总觉得自己头顶上的乌云[yin]霾一扫而光,他看向丽姝,深有感慨:“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呢?”
每个人都有脆弱的时候,都有自己的心魔,包括丽姝也有,所以她很能体谅郑灏,也不觉得他这是软弱,正好说明他是个心地非常好的人。
就像前世她从乌孙回来,许多话说给郑灏听,郑灏还温言劝慰她,从来没有瞧不起她。
舒氏休养了半个月,身体已然大好,她以前就深居简出,如今更是足不出户。具二太太依旧管着族务,无他,是郑夫人认为儿媳妇太过凌厉了。
“她的样子活似酷吏,浑然不知道什么叫不露声[se],年轻人初生牛犊不怕虎,但有时候太过厉害,未必是好事。”
实际上丽姝也觉得她和郑夫人在许多事情上的看法不同,大抵在京中,郑家族人少,亲戚只有那么几家,也就还好,如今回到这个全部都是人际关系的地方,她就看出区别来了。
郑夫人希望顾忌到所有人的利益,所有的事情都要做到滴水不漏,上下协调好,但丽姝则是非常有原则,有明确的是非观和正义感,不会对有问题的人还百般纵容。
若两人为政治人物来评价的话,郑夫人属于保守温和,而丽姝就属于大胆激进的人。
这样郑夫人不支持的情况下,具二太太依旧掌权,她也松了一[kou]气。
至于舒氏那里,就无人再关心了,连榕二太太那样从来都不说别人坏话的人,都和儿媳妇崔氏道:“她可真是的,这么些年了,渝大爷早有儿子了,也不知道她在气什么,看着体面,倒是想讹诈宗房,还好灏哥儿媳妇反应快。”
崔氏也义愤填膺:“谁说不是呢,灏大嫂子就说她不惯着这般,但伯母那里给了一千两,她也不好再拿回来。”
榕二太太道:“你伯母年轻的时候名声就极好,很会做人,但我听已故的郑老夫人和她关系就不是很好,说她总挥霍郑家钱,又骂她说最油滑的就是她。”
“就是现在灏大嫂子还得给二房双份月例呢。”崔氏撇嘴。
榕二太太想了想:“这真是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
没有得到宗妇的权利,丽姝也没和郑灏抱怨,一家四[kou]正坐在榻上泡脚,一个一个脚盆,丽姝在盆里放了艾[cao]、生姜、花椒、红花、白醋,又活血又能舒筋。
这是郑灏最喜欢的环节,因为他要和丽姝分房睡,很久没有亲近,现在有泡脚的功夫,夫妻俩可以窃窃私语,这是他想要的。
而丽姝知晓郑灏常年案牍,泡脚对他的腿脚很好,她很关注他的身体康健。
前世,他可是四十四岁就去世了。
泡完脚,郑灏就要走了,丽姝给他拿了一件披风:“别着凉了。”
“你也是,好生歇息。”郑灏依依不舍。
就在丽姝不骄不躁管家之时,却从京中传来消息,迟皇后去世,国丧开始。虽然有国丧,但丽姝又接到京中曾家来信,原来是丽婉生了一个儿子。
想起这个,丽姝就想起颜姨娘的那个孩子,听说大名取了,叫定哥儿,定这个字有安定也有平定的意思,更有定风[bo]的意思。
母亲不在了,是长子又如何?
江山易改本[xing]难移,丽婉这个人会除掉所有的障碍的,那个孩子不知道能活多久,自己那番话,也不知晓能不能起作用。
如今国孝家孝,还好郑家没有爵位,但当地官员尤其是品以上都要为皇后守孝。丽姝却想起明[lun]表哥,也不知道他如何了?
傅家本来就没什么很深的底蕴,明[lun]表哥是傅家最大的希望,如今却做了驸马,傅家算是完了。
回过神来,又听称心传话说让丽姝过去,丽姝不知是何事,遂问起称心:“太太如何这个时候喊我过去?可是有什么事。”
称心道:“是好事儿。”
丽姝心想会有什么好事儿呢?
郑夫人当然是因为宗妇的权一直吊着儿媳妇,真的见儿媳妇不做声了,她自己又怕儿媳妇在心里埋怨她。不管如何,她当然还是很满意丽姝的,虽然丽姝是凶悍了一点,可是对儿子的确没有二心,自己若是真的让儿媳妇心里膈应,将来儿媳妇未必对她真心。
所以,丽姝听郑夫人说完,也有些惊讶,甚至还推辞道:“我还年轻,到底不如具二太太会办事,就怕到时候办砸就不好了。”
“又让她贪污不成?说实在的,她的确有问题,明眼人都知道,但是她的公婆还真是以前族里十分清廉自持的,若非如此房也不会连丧礼都[cao]办不来。”郑夫人的意思是,这不是普通的关系,你要上来,不能再翻旧账,起风[bo]。
丽姝也不能直接答应,因为她很清楚,就像当年她管家,那是面对郑夫人这样只是行事不同,但并没有原则[xing]错误的人,她可以不出声。
但如果有原则[xing]的问题,她未必不会开腔。
因此,她还是推辞,郑夫人又急了,她也怕丽姝对她生出什么仇恨之心,这个儿媳妇可不是泛泛之辈。
她曾经听儿子提起过,儿媳妇固然已为人妇,但就是和离再嫁,恐怕娶她的人也非常多,况且她还有娘家人对她那么好。
这是她问儿子为何对儿媳妇这么好,儿子说的,他还道,就是丽姝生过孩子又如何?她生的孩子那么漂亮可爱又聪慧,不知道多少人想娶她回家,生一个聪明孩子呢,您觉得丽姝厉害,那是因为她的确就很厉害,但凡有本事的人,谁没几分脾气啊?
最后,儿子还说,您换一种想法看看,若今儿是谭氏管家,她也会养着已经身体康健的小叔子一家,双份月例都不吭声吗?
“你就答应娘吧,这几年把家里族里[jiao]给你,我才放心啊。”至少郑夫人不会担心家宅不宁的事情,丽姝对进出的人把守非常的严格。
丽姝也不知郑夫人在想什么,但是管族务是她一开始就想管的,既然话都到这里了,她也顺势同意了。
具二太太原本还窃喜丽姝和舒氏的事情闹的这么大,她可以继续[cao]权柄,没想到真的晴天霹雳来了。
郑夫人看着她道:“我知道你一贯辛苦,但灏哥儿要为她祖父守年孝,你知道的家中我迟早是要[jiao]给她的。”
“好。”具二太太咬紧了压根,吞下苦涩。她没想到出了舒氏这张牌,人家居然什么事情都没有,郑灏也不像个男人,居然对妻子这么厉害也视而不见。
郑夫人心想我没揭露你的事情都是好的了,你还摆出脸[se]给我看,若是那等自觉的,早就该还出来了。
给出权利,该[jiao]接的还得[jiao]接,比如宗族的祭田还有族田,族里各处供给,还有郑家宗房产业。
具二太太回来看到丈夫正提了笼子回来,笼子里装了一只名贵的黄莺,叫声清脆,婉转动人。若是平[ri],她肯定还会夸赞几句,今[ri]却很是火大。
为何她迟迟不[jiao]出权利,还不是因为家里男人无用。
她为何在郑夫人那里都不敢回嘴,也是因为丈夫无能。
正因为丈夫无能,她才不得不多弄点钱来花,什么东西吞进去了,就别想再吐出来。
“别吵了。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倒好,不为我想想,反而还在玩这劳什子。”具二太太擦汗,又拿过水喝了好几[kou],还是不觉得渴。
具二老爷脸圆圆的,从他的相貌中还依稀看的出年轻时的英俊,他脾气倒是很好,因此就劝杨氏,“这些年,咱们家的[ri]子比以前好多了,这都是你的功劳。现下人家既然要回去,你还回去就是了。”
杨氏拧起秀眉:“我们房替宗房辛辛苦苦管了十几年的家,做牛做马这么多年,当初爹娘死的时候,还欠了一大屁股债,办葬礼的钱都没有。如今,好容易周转过来了,你看看,人家就要把一切都拿回去。上次为了郑老夫人安吉[xue],我给知府老爷河道衙门都是打点了的,这些银钱宗房也不当一回事。”
“这么说宗房也是有点狠。”具二老爷道。
杨氏恨声道:“可不是,若不狠你看渝大[nai][nai]都被[bi]自杀了,宗房那个丫头还去骂了她一顿。俗话说登高必定跌重,她现在是宗子之妻,地位显赫大家不会说什么,[ri]后就未必了。”
具二老爷喃喃道:“可是我听说是那舒氏想讹钱不成,自己装死。”他还对杨氏道:“你就不要想这么多了,我们房以前和宗房关系多好啊,要不还是和以前那样。”
对温吞的丈夫,杨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我知道,宗房如果是那个谭氏当家倒好,她眼皮子浅,看着不大安分,可刘氏,最是讨厌。”
俗话说听话听音,很讨厌的意思就是非常难对付。
具二老爷虽然稀里糊涂,但也听过庆哥儿几个以次充好被人一下发现各种补救的事情。
杨氏也是无语,若非此人[xing]情简直是个奇葩,她拉帮结派让族里人都站在她这边,刘氏也不为所动,出了舒氏的事情,她反而把舒氏骂了一顿,还有她真的行事刚正,不少官员想走郑灏的门路,以前杨氏当然要收门包,还收下一些人家的四时八节的礼,偏她也不收,尤其是贵重的,全部退回去。
我呸,你真当自己是青天大老爷啊!
就是待人严苛,居然没人造反。
这让杨氏实在是非常挫败。
不管杨氏如何拖拉,如何不愿意,丽姝亲自过来的时候,她还得和丽姝[jiao]接。并且是硬着头皮,因为她把这个月给各处的月例银子全部都拿出去放印子钱了,连月例都没发出来。
丽姝先看的是宗房的产业,她没想过郑家这么富有,尤其是祭田非常多,这不例外,因为郑家出仕的子弟多,而这些族人自愿捐献就有四十七处田地,随意翻了翻就发现其中上清县就有十五万六千亩,公林县220000亩,连松江那等南方的地方都有七千五百亩。
怪不得杨氏不愿意吐出来的,这些祭田就是一大笔收入,尤其是郑灏祖父曾经得皇上所赐五十顷祭田。
除此之外,郑家生意并不多,两间上京的当铺。
杨氏就道:“这两间是你婆母在管,账册不在我这里。”
丽姝颔首,她可是知道郑夫人出手为何这么大方了,原来是因为这个。但这两间当铺婆婆并没有[jiao]给自己,藏的还真深。
族产一共分为部分,墓田、义田、义学田。墓田用来安葬离世的宗族成员,义田则是士人或者官员捐赠的,他们一般也非常乐意捐赠,这种做法不仅有利于宗族的发展,还可以增加家族在本地的声望。而义学田专为族内成员读书所定。一般族产还可能是房屋建筑,除了祠堂,还有义宅和学舍。义宅用于安置、收养无法独自谋生的族人,学舍则是大大小小的家族书院或私塾。
“您这里有鱼鳞图册吗?”丽姝问起。
杨氏点头:“有。”
这些就是她这几[ri]的成果,每[ri]拿着田亩册子看,还要郑灏教她看鱼鳞册,几乎到了痴迷的地步,因此这些土地的鱼鳞册一拿出来,她就知晓这些地在哪里。
杨氏当然哭穷:“你别看这么些地,我们族里老人多,去年就去世了名老者,你想一人一块墓地,还有小孩子夭折的,也要占地儿。还有族学,我们郑家就有处族学,还有族人用此开设书院,你看租钱也不给。”
“是啊,家大业大,可人多,都有用钱的地方呢。”丽姝附和了一句。
杨氏笑道:“还是你懂这些,我和旁人说起她们都不信呢。”
除了族田当铺外,郑家还有十几家茶叶生丝铺子,但这些并不是很赚钱,丽姝就看了杨氏一眼。
杨氏早就准备好了说辞:“咱们仕宦人家,一般不许子弟经常,故而这些生意上都是外面请的掌柜或者各处太太[nai][nai]们的亲戚,连我都喊不动。”
“这些是我们宗房的私产吧?”丽姝问起。
杨氏没想到她问这个,只囫囵道:“这就不知道了,我接手就有这些,说是当年你们宗房老太爷在福建为官,因此让门人置办的铺子。”
丽姝现在管着郑家知晓郑家的私产实际上非常可观,但没有到暴富的程度,没想到这些都放在族里了。
大的方面说了,其余就是宗族人[kou]名册许多东西,那些都是男人管的了。
丽姝让人搬着账册回房,杨氏汗水涔涔,真的吓了一跳,还以为她会问自己这个月的月例银子的事情。
但丽姝就是去问郑夫人关于私产的事情:“这家中的十几家铺子是族里的,还是我们宗房的私产?”
郑夫人眯着眼睛看了半天,丽姝想她刚嫁过来的时候郑夫人还是个中年人,就这么几年婆母都眼花了。她看清楚了,才道:“这是我们的私产,当初我想着你叔祖家清贫,这些铺子给她们管着好歹有些孝敬,如今你既然收回来了,就自己打理。”
“娘,我听具二太太说虽然是私产,可现在都被当成公产了,不少族里的亲戚都塞在里面。这里怕是很难动,十几间茶叶铺子,利润也就一千多两。”
郑夫人笑道:“茶叶铺子一个月能够有十两算是温饱,五十两算是很多了,也只有这么些利润了。”
丽姝颔首:“您说的是,还有这两处当铺。”
虽然知道是婆婆很有可能昧下,但她作为[jiao]接人,不可能不问,现在不问,到时候都会怪她有问题。
郑夫人对这个问题倒是很坦然:“等你们下次去京里,我把印章[jiao]给你。”她还有小儿子郑清,郑清是个药罐子,常年吃药钱从哪里来,那些所谓的千年人参,天山雪莲都是上千两的银子。
丽姝也表示很理解,还道:“您别多心,只是具二太太告诉我,我才多一句嘴。”
郑夫人兼她脸上没什么不悦之[se],也是忍不住点头,因为她非常清楚,丽姝是完全不贪钱的。
这一晚,丽姝和郑灏还有两个儿子又排排坐着泡脚,郑灏率先恭喜她道:“恭喜你呀,[ri]后大展宏图。”
丽姝笑着睇他:“还恭喜我呢,具二太太又跟我埋了不少雷,我是一个头两个大,你是故意的吧?看着别人整我还说什么大展宏图。”
郑灏心道,想整你的人都会被你整回去的,这个我能保证。
但是他笑眯眯的道:“我就喜欢你风风火火的样子。”
丽姝还有点不好意思,却又得意道:“我不是风风火火,我是雷厉风行,聪明能干——”
祈哥儿和树哥儿齐声道:“九天仙女下凡,天下第一聪明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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