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破费
张明海在九点赶到公司,和每人打招呼,几个女职员对他的笑容别有深意,腊梅则躲着他。他心里思衬着,不用猜也知道腊梅肯定把他追二丫的事传得沸沸扬扬,只是不知道她们有没有给二丫打小报告。他和陈萧然的事还一团乱麻,现在又扯上二丫,做男人真不容易。
二丫看了看手表,瞅瞅张明海中道:“经理真守时啊,掐着时间来报到。”
张明海中笑笑:“以前上学时,很多同学都喜欢迟到,于是我们开班会讨论怎么解决迟到的问题。讨论了很久,最后我们得出结论,要想不让同学们迟到,最有效地办法就是,让最后一个同学踩着铃声报到。”
二丫道:“你这个笑话很冷耶。”
张明海中道:“本来就是冷笑话。天气越来越热了,说说冷笑话,有助于消暑纳凉嘛。”
二丫道:“就你歪理多。好了,开始工作了。”
他回到办公桌前,二丫的态度没啥明显变化,估计风声还没传到她耳朵里。午饭时她决定找腊梅好好谈谈。
营销是一份富有挑战性的工作,每天充满着新鲜感和不确定性,每天也会接触到很多陌生人。他喜欢交朋友,喜欢和陌生人聊天,喜欢了解每个人背后的故事。
有些营销人员谈业务时,就像《大话西游》里周星驰和菩提老祖研究“爱一个人需不需要理由”这个话题一样,老是重复着:“你需要这个产品吗,不需要吗,需要吗,不需要吗。”实在太没有技术含量。他则能和客户聊得开谈得拢,行业圈内的朋友也很多,经常和客户聊着聊着,发觉某某都是彼此很熟的朋友,凭添很多信任感和亲切感。他的客户很稳定,几乎都成为他的朋友。
今天他拜访一个客户谈总时,谈总不仅请他吃午饭,甚至跟他讲起了自己的感情生活。谈总挺年轻,三十多岁,为人很豪爽。他打拼十几年,总算创下今天的事业。
餐桌上,谈总举起酒杯:“今天和你一见如故,来,我们干了这杯。”
张明海中做营销的这两年也经过“酒精考验”,自然毫不怯场,谈总喜欢爽快的人,于是干脆地一饮而尽。
谈总呵呵一笑:“现在做销售可比以前好多了,对喝酒这件事都比较宽容。我刚出来闯时,生意都是在酒桌上谈,不管啥事,喝好了再说。喝开心了,什么都有得商量,如果酒桌上失礼了,那事情可就费劲周折了。当年,我外号‘谈一瓶’,白酒能喝一瓶,啤酒更是一瓶一瓶地吹。”
张明海中恭维道:“谈总海量,其实我也听朋友提起过您的故事,蛮精彩的。当时我就想会会您,今天总算见着了。我敬您一杯。”
谈总笑道:“兄弟挺会说话,好,干了!”
谈总放下酒杯,接着道:“当年纯粹拿胃拼命啊,现在家里最值钱的东西就是各种胃药了。其实我现在一般情况下,能不喝的时候尽量不喝,今天认识你,挺开心的,所以简单喝一点。”
张明海中把杯子倒得满满的;“这一杯是我谢谢谈哥的抬举,我干了,谈哥的这一杯我也替您喝了,接下来,谈哥就以茶代酒吧。”
他说着,把自己的酒和谈总杯子的酒一口气喝完,然后给谈总斟上热茶。
谈总哈哈笑道:“你这一声谈哥叫得我很开心,你很机灵,以后一定能闯出名堂。”
张明海中谦虚道:“还要谈哥这些前辈们提携和照顾。”
谈总忽然问道:“兄弟,你应该刚毕业没多久,有女朋友没?”
张明海中想起陈萧然,这个应该算是临时的女朋友,至于二丫,八字还没一撇呢。于是他摇摇头:“现在主要精力放在事业上,感情的事可能还要等到事业稳定之后再考虑吧”
谈总道:“果然和我当年的想法一样。事业未成,何以为家。我也一直在各处奔波,可是不知不觉奔三了,于是很多人比我还着急地帮我张罗终身大事,为了满足大家的愿望,很快我结婚了。那时我的公司成立没多久,生意起起落落地极不稳定,我每天都如履薄冰全力以赴,总算开始挣钱了,买车了。可是她却说要和我离婚,咱大老爷们在外面累死累活地拼命,为了啥?不就是为了这个家,为了能让她过上好日子吗?男人在外面偶尔风流一下逢场作戏,大家不都这样吗,凭什么她接受不了?上午在网上看到一句话,真他妈经典:女人以为男人会改变才和他结婚,男人以为女人不会改变才和她结婚,结果他们都错了。我们都错了。”
张明海中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他,只好沉默不语。谈总重新拿来一个塑料杯,倒上酒:“今天,我还在离婚协议上签字了。孩子归她,我除了这家公司,又一无所有了。喝酒!”
张明海中默默地陪着他一杯接一杯地干,偶尔接两句不找边际的话,心里忽然感到悲哀。他背井离乡地在外面闯荡多年,身边都没几个朋友,大家都很忙,如果生意上合作不管多远都赶来,如果只是聊聊天谈谈心,只能随便抓着一个看还顺眼的人大倒苦水了。
这顿饭吃了很久,直到谈总被一个电话催走了。张明海中看看表,快四点了,如果现在赶回公司,估计又一次踩着铃声报到了。今天他上班时踩着铃声报到,下班时再一次踩着铃声来公司,这个笑话也够冷的了。
他跟二丫通了电话,说明一下情况。营销人员拿业绩说话,时间比较自由,领导也不可能过多干涉,毕竟拜访客户,时间上很难精确。二丫只是嗯了一声,简单叮嘱两句,就忙自己的事了。
对于这多出来的一个小时,张明海中决定给陈萧然一个惊喜。他捧着一盒超市买来的巧克力,使劲地敲着酒店的房门。
房间内传来陈萧然慵懒的声音:“谁啊?”
张明海中压低嗓子道:“送外卖的。”
陈萧然惊讶道:“我没叫外卖啊?”
她悉悉索索地走近门口,透过猫眼看清张明海中,开门后不悦道:“干嘛骗我啊?”
张明海中把巧克力递给陈萧然,笑道:“麻烦你签收一下,这有:一辈子的平安与幸福,甜蜜的爱情与好心情,还有永远垂青你的好运气,一定要收好哦。”
陈萧然甜蜜得嘴角都笑歪了:“本大小姐宣布签收,签在哪里啊,是不是又签在你胸口?”
上次激情时,本来画在他胸部的口红签名最后涂得两人遍体都是,无法像他承诺的那样永远保留,只好洗掉了。陈萧然这次大概手痒,想故伎重演。
张明海中把门关好,拉着陈萧然坐到床边,柔声问道:“怎样?今天感觉好些了吗?”
陈萧然撒娇道:“哎呀,人家闷死了,又不能出去玩,只能躺在床上听电视。无聊死了。”
张明海中道:“我记得医生嘱咐道,要注意多休息,不能长时间看电视…”
陈萧然道:“眼睛是我自己的,我当然知道注意了,我说的是听电视,没人陪,好可怜啊。”
张明海中道:“我现在不是在你身边吗,来,我给你讲个故事啊。从前有座山…”
陈萧然连忙打断道:“拜托,我又不是三岁,竟然拿这个故事来糊弄我。”
张明海中道:“放心,我这个故事和你听过的绝对不一样。听好了,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庵,庵里有一群尼姑与和尚,有一天,小尼姑要大和尚给她讲故事,于是,大和尚就对她说,从前有座山…”
陈萧然失笑道:“去你的,你这个花和尚,一心想着怎么犯色戒。”
张明海中道:“说到女人,我跟你说件事。今天我碰到一位老板,有房有车有公司,可是他老婆偏要和他离婚。这个老板的很多轨迹就像我将要经历似的,搞得我现在很害怕,人到中年出现这种危机,我都有点不想结婚了。”
陈萧然翻出手机:“我朋友刚给我发了一个测试题,关于恐婚指数的,要不要试试?”
现在很流行各种测试题,什么交友指数、艳遇指数、出轨指数的无厘头,不过挺好玩的,深受白领的喜欢。快节奏的都市生活中,当时间和耐心都成为奢侈品时,只能靠星座和各种性格测试来了解彼此。
张明海中看见陈萧然兴奋的样子,自然要迎合一下,接受了这次考试。
陈萧然念着题目:“这道题是这样的:桌上放着四只形状相同颜色不同的杯子,挑你最喜欢的。A咖啡色,B紫色,C绿色,D白色。”
张明海中想了想,答道:“我选A。”
陈萧然惊呼一声:“你的恐婚指数竟然是100%耶!说明你在感情上常常压抑自己,除非对方成就非凡,独立能干,你才认真考虑结婚。”
他有些诧异,还真有点准。因为看到身边的婚姻生活中,也没几对幸福的,特别看到一些家庭为了一点小钱争吵不休,他更讨厌整天为了生活四处奔波愁眉苦脸的样子,所以他一定要事业有成,才敢考虑成家。
他也挺欣赏那些成就非凡,独立能干的女性,比如二丫这样的。或许这就是自己更喜欢二丫的原因,不过他仍然享受和陈萧然在一起的快乐。
他好奇地问陈萧然:“你的选择是什么?”
陈萧然道:“我喜欢紫色,所以选B,恐婚指数80%,解析说,我常常害怕付出的感情最后没有回报,所以,就算明明已到了结婚年龄,还是不敢走进婚姻生活。也挺准的。”
张明海中道:“是不是现在大家都很恐婚啊,只是理由不同而已?”
陈萧然认同道:“我一个姐妹,看上去文静、清秀,都28岁了,她还没谈过恋爱。她老爸是教授,老妈是医生,她大学毕业后找了份好工作。这样应该很美满幸福的家庭。可实际上呢,老爸老妈在家里搞冷战,所有的东西AA制。每天晚上吃完饭后或者双休日,家里出奇的静,没一点声音,没人说话,大家各做各事,寂静得让人害怕。所以,她害怕结婚,怕婚后也是那样寂寞,害怕面对那种死寂。”
张明海中道:“她这还算好的,很多家庭永远充斥着没完没了地争吵,没幸福也没爱情,这种家庭长大的孩子,对结婚很可能排斥和抗拒。”
陈萧然道:“如果碰到合适的人,该结婚还得结婚,这对双方都有约束和保障。说说看,你心中理想的妻子是怎样呀?温柔型、事业型还是智慧型?”
张明海中笑道:“最好啊,还是帮我找个机器*子,功能可以调换。至于外形嘛,像你一样。现在呢,你是温柔型,来,给本少爷捏捏腿。”
一个枕头飞过,伴随陈萧然的嗔怒:“我的功能已经自动调换,现在暴躁型,去死吧。”
张明海中惨叫道:“天啊,机械故障!我要求退货!”
陈萧然狞笑道:“晚了!你要再敢反抗,我让你免费品尝皮鞭的味道。”说着,拿起她的宽腰带,试了试弹性。
张明海中道:“女王陛下,我能不能先买个保险?”
一提到大城市,很多人就会想到高消费。其实城市大,在于她的包容,有容乃大。全球各大奢侈品牌在城市都开有*店或专柜,物品的价格令人乍舌;另一方面,城市也有很多可以让人挑选便宜物品的夜市,其繁华程度丝毫不逊于闻名于世的向阳路步行街。
晚八点,张明海中和戴着淡蓝色防风镜的陈萧然手拉着手出现在酒店附近的夜市中。这条路一头通向一条河,一头连着主干道,所以尽管交通便利,车流却较少,附近还围绕着大片的居民区,这是形成夜市的必要条件。晚上有很多人过来在宽敞的人行道上铺一张布,占一块地盘,摆上一些服饰,开始他们的夜生活。
摆摊的大多是女人,卖的主要也是女装,来光顾的也以女孩为主。夜市上女孩多了,出现美女的概率也就高了;美女多了,男人也就多了;男人多了,市场就繁荣了。这是夜市发展的基本规律。
夜市上除了衣服,还有各种小饰品、家居小物件、影碟,甚至还有各种宠物狗、小白鼠、小白兔等等。想在夜市买到称心如意的东西,第一看你眼光,第二看你砍价水平。即使两件完全相同的物品,也很少以相同的价格卖出去。不管怎么说,相对于其他的购物场所,这里的东西便宜毋庸置疑。
陈萧然的眼光被一套木梳吸引住了。摊主是个非常罕见的小伙子,他主要卖各种头饰、手链、木梳等。他不像一般的摊主那样在地上摆个地摊,而是打造一个扁扁的木箱子,像三十年代的流动烟摊箱子,箱子是打开的,箱体放一些摆卖的物品,箱盖内侧也用绳结固定了许多精美的商品。路灯的光线不强,他还非常有心思地在箱边别了一盏小台灯,像追光灯一样给他的商品打特写。
那套木梳分为两把,最为特别的地方是梳子表面彩绘两个人物,一把绘光绪,一把绘珍妃,梳子的把手上也做了些造型处理,非常别致。
陈萧然的声音和另一个女孩的声音同时响起,指着同样的一套光绪珍妃木梳,异口同声道:“老板,这套梳子怎么卖?”
话音刚落,她们非常惊讶地看着对方,随即咯咯地笑起来,更惊讶的人是张明海中,因为另一个说话的女孩竟然是二丫。
二丫这时候也发现了他,看到了他们牵在一起的手,心中有些莫名的情绪滋长和蔓延。
二丫笑道:“真巧啊,原来是你啊。这美女是你女朋友吧,帮我引荐一下啊。”
张明海中尴尬地道:“是啊,太巧了。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同事林二丫,这是陈萧然。”
陈萧然扑哧一笑:“二丫,这名字真有趣。啊,不好意思,失礼了。”
二丫淡然一笑:“没关系,我习惯了。其实说起来,这事全怪张明海中,如果不是他不遗余力地宣传,我这个小名估计知道的人并不多。”
张明海中不自觉地挠挠头:“我觉得这个名字好记又亲切,呵呵,我们都叫习惯了。”
二丫不经意地问陈萧然:“你在哪儿上班呢,主要做什么呀。”
陈萧然淡淡道:“我在外地上班呢,最近有空,所以来看看。”
这时摊主插话道:“两位美女,我这套光绪珍妃木梳已经绝版了,我这儿只有一套了。你们两位谁想要呢?”
二丫道:“艳艳远来是客,这套木梳当然让给你啦。”
陈萧然连忙谦让:“我看二丫姐蛮喜欢这套木梳的,还是让给你比较好。”
二丫断然道:“要不这样,这把梳子我买下来送给艳艳吧,算是给你的见面礼。”
陈萧然连忙按住二丫的手:“哪儿能让二丫姐破费呢,还是我来吧。”
经过一番推让抢夺,最终陈萧然付钱买单。张明海中对于抢着买单这类事情一向都不愿参与,觉得这些都是一堆没意义的闹剧。他比较崇尚西方的AA制,或者轮流买单的方式也是比较省心省事。他在旁边傻笑着,也没加入抢单的行列,免得情况更加混乱。
夜市中除了服饰,最多的就是各种餐饮小吃。他们三个随意地逛了逛,然后商量着吃点什么。各家餐饮摊位基本人满为患,一般不是先想好吃什么,而是先找好坐的桌子,然后再看看摊主有什么就吃什么。陈萧然手术后不能吃海鲜,不能吃辛辣的东西,幸运的是,有一家水饺店刚好空一张桌子,张明海中当然立即过去抢位子。
占好位子后,他跑到附近的烧烤摊位要了一些脆骨、羊肉、鸡心、土豆片什么的。摊主是一个新疆人,烤制的手法那叫一个漂亮。长长的一个烤炉,摆放着一排排的各色肉串或蔬菜,他的动作熟练流畅,翻动、扇风、蘸料、刷料,一气呵成。他口中还经常唱些维吾尔小调,整天很开心的样子,感染着他的客人也轻松起来。
水饺和烧烤很快弄好了,张明海中专心地对付着一串烤鸡翅,陈萧然忽然扑哧笑了起来:“我想起了《唐伯虎点秋香》中周星驰吃鸡翅膀的那一段。”她还粗着嗓子学唱着,“红烧鸡翅膀我喜欢吃…”
二丫呵呵笑道:“他吃鸡翅膀的样子还很拽耶,艳艳,我也蛮喜欢周星驰的电影。我发觉我们的共同点越来越多,品味蛮相近的。”
陈萧然点点头:“我发觉和二丫姐也挺聊得来。”
张明海中看着谈笑风生的二女,一个成熟稳重大方得体,一个青春活力古灵精怪,春兰秋菊,各擅胜场;一个朝夕相处渐生情愫,一个旧情重续浪漫激情,情浓情长,唯有心知。
二丫问道:“艳艳,你可真漂亮,身材又好,有没有什么秘诀啊?”
张明海中抢答:“我知道,她的回答一定是,天生的,没办法。”
陈萧然嗔道:“二丫姐,别听他瞎说!其实,你那优雅从容的气质更能迷得男人团团转,我呢,美丽还是后天的呢。说实话,我这次来主要做整容手术。你也早就看出来了,我眼皮这儿还没拆线呢,你只是照顾我的面子一直不提而已。”
二丫道:“有需求就会有市场,这世界上有这么多的人整容,凭什么她们可以整容,我们就不可以呢?再说了,整容只是为了修饰我们面容,让我们更美丽,这和化妆的道理是一样的,为什么社会要求我们一定要化妆,却不能接受我们整容呢?艳艳,我支持你!”
陈萧然感动得一塌糊涂:“二丫姐,你真是我的知音啊。不像某些人,阳奉阴违的。”
二丫道:“我看小杨人挺好的,这年头好男人越来越少,抓住一个是一个哦。”
陈萧然豪爽道:“初次见面没什么好送的,我就把他送给你好了。看好了,这可是最新型的环保产品,纯中国制造,各零部件齐全。具有人肉沙包、外卖速递员、小型起重机、超级拎包员、开心果等等功能。哈哈哈。”
张明海中道:“你打个广告,把我卖了吧,挣的钱我们五五分成。”
陈萧然道:“跟二丫姐怎么能谈钱呢,谈钱多伤感情啊。不过二丫姐看在我忍痛割爱的份上,多少会给我点精神损失费啊什么的。对不对啊,二丫姐。”
二丫笑道:“就你贫嘴!你这么机智聪明、刁钻古怪,难怪能收拾得了油嘴滑舌,玩世不恭的张明海中。”
张明海中抗议道:“为什么二丫姐总看不到我忠诚善良、勤劳勇敢的一面呢。”
陈萧然道:“我们不理他,让他自恋。二丫姐,吃一串脆骨,我刚手术,不能吃辛辣的东西,你帮我多吃点啊,你吃了就是我吃了。”
张明海中刚开始很担心二丫知道自己和陈萧然的事,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三人竟然碰面了。他偷偷观察二丫的脸上,还是那么的气定神闲,挥洒自如,或许当他只是一个同事,一个得力干将,并没喜欢他的意思。相反,和陈萧然相处这么几天,他开始喜欢她的调皮与机灵,他已经渐渐不把她当做临时女友,而是真正的女友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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