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的数字。”凤皇冷笑道：“不过杜总裁不要忘记了，这五人，其中三人已经演员界的顶级明星，另外两人，其中一人是亚太电影奖的最佳新人，一位是新晋歌手，人气急升，这五人带来的收益绝不会比违约金少，不要忘记了，时代娱乐是一家擅长运营的公司，能力在行业内是no。1。”

  杜宾突然落入下风，但我知道，他不会慌乱。

  果然，杜宾突然笑道：“时代娱乐的情况我也做了不少调查，也请你不要忘记一个事实。普通人与你们呆在一起，会像花朵一样凋谢，完全的封闭是不可能的，丛扬那样的人，仅仅是唯一，这些人在你们公司能呆多少？其中包含的风险你有考虑吗？”

  “所以才会有分公司的成立。”凤皇说道：“一线的工作人员全是普通人，我们只需要站在高处进行规划指挥就好，事实上早要这么做了，只是担心引来疑心，这次艺人大量增多，又多是大牌，为了他们，顺理成章地开一家分公司，一切水到渠成。”

  “这也是吸引他们的原因之一。”杜宾说道：“趁我不备，这一招突袭得厉害。”

  “好端端的金融公司不做，擅自加入娱乐业，这是应该交的学费。”凤皇说道：“公司的经营不是儿戏，为了女人冲动，不值得。”

  我的心瞬间落入谷底，双眼干涩无比……

  “吃醋了？”杜宾却笑了：“没错，我的确是为了若兰收购那家娱乐公司，就是为了若兰，听清楚了，为了若兰。”

  我迫切希望听到凤皇的回应，心里却隐隐地担心，凤皇的答案会推我进深渊，凤皇的反应十分迅速：“我清楚，现在的状况不就是最好的么？”

  原来心碎的声音就像水晶落地绽开的一刻，那清脆的响声响在耳边，连大脑也晕乎乎地，杜宾显然也惊讶：“你说什么？”

  “现在的状况不是最好的吗？”凤皇说道：“大家各得其所，我也不用担心后代，你抱得美人归，若兰也嫁得不错，外公一直喜欢你，大家都算各得其所，现在的结果不是最好的么？杜宾，不要说这没有中你的下怀，不出声？那就是默认了。”

  “混蛋！”

  我听到了“哗啦啦”地声音，里面定然狼籍一片，两个男人缠斗在一起，我的心是一片死灰，眼泪终于在流出来的一刻停止了，如果这是他要的结果，他如愿了，这一切正中谁的下怀不得而知，但是，最后的心软也该滚到一边去了。

  门突然震动了一下，重物撞击在门上发出暗哑的声音，虽然隔着一层门，就能知道那是凤皇，我恨死自己这种直觉，杜宾扑了过来：“混蛋，你为什么要这么伤害若兰，她铁了心跟你，完全不知道你是什么时代娱乐的太子爷，你算老几，你当初只不过是一个怪胎，她可以不要性命地跟着你，不撞南墙不回头，你告诉我，她有什么错，要被你这么伤害！为了你，她甚至不要孩子，知道若兰有多喜欢孩子吗？知道她多想拥有一个完整的家么！”

  “知道又怎么样？”凤皇的声音依然冷冽：“我和她已经没有关系了，你以为一招激将法就可以让我跳出来，哭着喊着那是我的女人？虽然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

  杜宾再一次愣住了：“你说什么？”

  “我和若兰上过床。”凤皇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的意味：“大家都是成年人，不用这么惊讶吧，看来你很纯洁嘛，认识这么多年，从未碰过她，若兰的确不错，年纪也不小了，还那么单纯。”

  “你这个混蛋，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杜宾怒吼道：“你究竟爱不爱若兰，你这个小子，你把若兰当成什么女人？”

  “一个单纯的女人。”凤皇说道：“或者说，是一个傻女人，精湛的演技就能欺骗她，我还没有昏头到要娶一个普通女人。”

  “我杀了你！”杜宾的怒吼声让我后退了一步。

  刚刚后退，门便倒下了，“啪”地一声，连同凤皇摔到我的脚下，没有想到，凤皇以这种方式重新出现在眼前，他穿着一身斗篷式的衣服，亚麻色的头发暗哑无光，一双幽深的眸子里藏着的冷冽让我觉得陌生。

  杜宾的眸子里飘着血红，见到我，他才冷静下来：“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就会错过这出好戏。”我冷笑着说道：“你应该带着我一起来，这样事情就简单得多了，何苦害我偷跟一场，玩这跟踪的把戏？”

  凤皇突然笑着摊开手脚：“现在不是挺好的嘛，该说的一切都说了。”

  杜宾握拳道：“今天就放过你，以后再见面，绝不会手软。”

  “走吧。”我轻声说道。

  杜宾拽住我的手，紧紧地，“回家，若兰。”

  我往前走了几步，突然醒悟过来，取下手指上的戒指，转身走到凤皇面前，他已经站了起来，眼神飘移，见我过去，嘴角上扬：“怎么，还舍不得我吗？爱上万人迷的结果你已经一清二楚了。”

  这是我曾经爱过的男人吗？为什么觉得如此陌生，中间的那道沟壑越来越宽，直至无法逾越，“是啊，你是魔都头号黄金单身汉，我高攀不起。”若论口才，我也不亚于任何人：“凤皇先生，很得意吧？掌控一切的感觉很美妙，是不是？”

  凤皇紧盯着我的眼睛，我便嘲讽道：“不是吗？接近由你，离开由你，推开由你，所有的一切由你主宰，几时问过我的意见？”

  凤皇的表情始终没有变，杜宾想要走过来，我便说道：“不要过来，让我自己来。”

  “好。我等你。”杜宾缩回脚，站在原地。

  “我从来都是这个样子。”凤皇退后一步：“我曾经问过你，为什么要来惹我？是你种的因，这也是你的果，没有什么可说的。”

  “咎由自取吗？”我将头垂下去，又高高地抬起来，不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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