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名哪若阵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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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兵战荆南军五十余骑对阵白马营二十一骑,在荆南军军司马的眼中优势是在自己一方的。虽然汉军铁骑营所向无敌,将军们也一再强调要重视其战力,可身为军中精锐谁又没有一口傲气,再言接近三比一的比例,他觉得自己已经虚构重视对方的战力了。
可是战争说到底比的是双方的实力,到了战场上就是实打实的较量,事前想的面面俱到,说的天花乱坠都没用。五十七对十九,整整以三对一,可两轮接触下来白马营士卒的箭矢已然收割了六名荆南军骑军的性命,自己却是一无损伤,且全都是命中咽喉。知道此刻那恶日军司马才彻底知晓了白马营的厉害,知晓了为什么对方会有诺大的名声。
战马、骑术、战阵、射术、配合,军司马不想确不得不承认他们与对方相比受到了全面的碾压。他们想要靠人数有失进行合围,可对方看似松散的阵型却有着紧密的合作,哪怕是一人面对五六人他们也可以游刃有余的利用高超的马术进行腾挪,时不时就以精准的射术反击,令人抓不住又不胜其扰。
白马营的游击是大多数骑军的噩梦,即使是当年的虎豹骑和西凉铁骑在面对他的时候都要以云集一团的厚阵对之,更多的时候还要辅以步兵,且人数越少白马营的优势还会更加明显,这个数字的对抗就算面对虎豹骑白马营无法得胜但对方夜休想歼敌!
荆南军骑兵这几年的操练无疑是十分艰苦的,可经验这个东西你如何操练也练不出来,二者相比可为天渊之别。加上刘毅的经济封锁让他极们很难得到合格的战马,此番更是初次交手极不适应对方战术,在人数三比一的情况下还是如此战局就不足为奇了。
方才白马营来骑二十一,战斗时为何会变为十九?答案很简单,有两名士卒保护青芒往大营二区。担当通讯任务的士卒对天耳的令牌绝不陌生,一旦发现就要立刻带之去见主将,更何况青芒的那一块还是最高级别,哪怕此处所有兄弟战死都要保他无恙。
一人带着青芒一骑双乘,另一人在身后掩护,白马营来如风去如电。当对方军司马派人追击之时其余的士卒并没有立刻回追保护,而是等追兵奔袭一端举例之后才借助战马的速度优势陡然杀回!以寡敌众尚且占据优势,局部以多打少便更是得心应手。
看着逐渐远去的白马骑士和散落在旷野中的十几具己方同袍尸身,军司马已经失去了追击的勇气。按照刚才的战局来看,自己就算追上去也是诵读,今日的任务已然失败,白马营,汉军骑军第一王牌果然令人生畏。
汉军的铁骑营分为白马、西凉、并州、重骑四部,三年前的全军整编下来每营的满编是四万士卒,唯有白马营一直只有三万五千左右没有达到满编的状态。这可不是刘毅属领的合格兵员与战马不够,而是白马营统领严纲严仲甫一律只要合格的白色战马,否则他宁愿麾下不满编也绝不愿意混杂。
而一向在军制上要求极为严格的刘毅此次却对严纲给予了最大的支持,近卫营多有的白色战马他都换给了白马营,马场的白马也是第一顺位就派给严纲,这样才有了三万五千匹白色战马。
近卫营得士卒们对此不无意见,不敢找陛下只有找管亥,子平一句话,“骑观白马,严仲甫能创下这个字号就有这个资格,谁说也没用!”可谓是掷地有声。当然私下里管亥也会抚慰手下士卒,这是陛下拿咱们近卫营最亲近,你们可不要不识好歹,再说换来的那些战马哪一匹差了?不就是个颜色吗?
听了统领之言,近卫营士卒们的心是顺了,铁骑营的其他几位统领可是极为羡慕的。有一次西凉营统领华雄就当场说过陛下对白马营极厚。结果严纲听了双眼一瞪,“你们就光看见陛下对我好了,老子挨军棍你们怎么不比?你华子威还好意思说,陛下为了你千里走单骑,差点又害我挨军棍。”
对于严纲的光火华雄却是呵呵一笑,本来就是玩笑,陛下为他千里走单骑的那一出谁人不知?一旁的并州营统领樊稠则是心中暗乐,看严纲说起挨军棍得表情哪里是在埋怨,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种骄傲。
这在汉军之中也算是一道独特的风景了,那些主力军的郎将校尉倘若说起陛下当年怎么揍我都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洋子,似乎那不是惩罚而是一种奖赏。言外之意便是没有一定的资历陛下还不屑于打你们了。
至于铁骑营另外一位统领重骑营文丑则没有参与这个话题,一来他和三人的关系也不比张合与麹义好到哪里去,二来四营之中唯有重骑营乃是一人双马,严纲不要的战马只是颜色不对,可全是好马。而这些好马大半都给了文丑,文将军已经占了天大的便宜先在自然也只能闷声发大财了。
倘若一个新兵加入白马营,他第一个月睡觉的地方绝不是在营房,而是马厩。按严纲的说法咱们骑兵,马就是最好的战友和兄弟,你当然要和自己的兄弟同吃同睡,此亦是增进与坐骑感情最好最有效的方法了。
千万不要以为马厩会又脏又臭,士卒们对爱马的那种感情是极为深厚的,他们在战场上受了再重的伤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男儿流血不流泪。可每当马儿战死、重病或是老死这些七尺高的汉子却是一个个哭的稀里哗啦得,同袍绝不会以此为奇,在他们眼中战马早就是自己的亲人了,白马营的马厩永远都是干干净净,每日打扫亦极为用心。
当年刘毅视察白马营便将士卒们为战马流下的眼泪称为男儿热泪,而在看了马厩之后立刻还把严纲骂了一顿。当然不是为了环境,你严仲甫有这么好的经验为什么不分享乐,于是乎白马营的习惯扩大到了铁骑营。
要还有人受不了托人向严纲求情,仲甫依旧是振振有词,白马营就这个规矩,受不了尽管往别出去,老子不伺候!你有身份?再有身份还能高得过太子与鲁王?就是这二位当年在白马营中也是实实在在的在马厩睡了一个月,也没听说他们有任何不适。
严纲抬出太子刘桓与鲁王刘信,来人还有何话可说?尤其是后者,现在白马营的老兵还会以炫耀的口气向新兵说起与鲁王一起住马厩的过往。有刘信在那样的经历可一点都不苦,且到了晚间还能听他天南地北上下古今的侃大山,二殿下的口才可不是盖的,那口沫横飞兴致勃勃说的你是身临其境。
有如此的主将加上严苛的训练方有白马营今日的威名战绩,今夜的小场面只是一个片段。赤壁大战严纲率领白马营归刘毅亲自指挥,出现在这里的士卒则是一营护卫赵云的亲兵,须知常山王也曾是白马营的统领。
坐在同袍的身后青芒极为熟练的在为自己包扎伤口,并拒绝了对方要放慢速度的好意。他早一刻到达张将军就能早一刻做出跳绳,与燕云军六万兄弟的生命相比,方才拼死搏杀所受的十几处伤势也算不了什么。
看着青芒在飞驰的骏马上还能从容处理自己的伤口,白马营士卒的眼中也有敬佩之色。那十几处伤口严重的深可见骨,寻常人怕是要痛的叫出声来,可此人的表情却依旧沉静,似乎那些伤口是在别人身上一般。
燕云军奉命突进,赵云调了一千白马营士卒与张辽就是为了加强斥候的力量。这二十几人则是被参谋长上官飞派出来扩大搜索范围的,却在这紧要的关头找到了青芒,也算是冥冥中自有安排,后者命不该绝。
燕云军大营离此六十多里,全力奔驰之下不到一个时辰便就到达,青芒再度向守寨士卒亮出手中的天耳令牌便是直入张辽的帅帐,而此时文远依旧在研究敌情。
“速速去请吴先生前来,马上施术。”知道天耳中人前来张辽心中一喜,肯定有重要军情送来,但见了青芒的模样又是一愣,以他的眼光自然能看出对方的伤势之重。
“天耳青芒见过张将军,刚刚得到敌情,敌军意欲决堤放水以对我军。”向张辽致意之后青芒是立刻直入主题。
“决堤放水?”张辽搀扶了一下青芒,听见他这句话后却是浑身一震,之前一直有一个疑虑盘桓在心中挥之不去,此时青芒的话犹如黑暗中的一道闪电点亮了什么,他立刻就闪身到了那副巨幅地图之前仔细观察起来。
除了张辽,副统领李典李通,参谋长上官飞以及身边的一众天狼参谋也呼啦一下围了上去,如今有了确实的军情他们就有了更准确的判断依据,群策群力之下敌军的目的也就更好推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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