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齐南看名侦探的经验，1般最开始被指认为凶手的那个通常都不是凶手。

不知道现实里面的案件会不会也是这个样子。

“不可能，那你也没有证据能证明人就是我父亲杀的啊！

兴许是有什么人溜进了楼里面，悄悄的给那位姑娘下毒了，你们可以查毒源，再顺藤摸瓜找找卖毒药的人，去查了找出真凭实据来我们才会信服，不然就顶着空口白牙的就想给别人定罪，那这天下间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铁诞见着这个王麻子1口1个杀人犯的说自己的父亲，心里很不得劲儿，也不顾场合的和王麻子对上了。

“不是他还能有谁？只有他杀人动机最大不是吗？”

王铁诞：“你放屁，那我还说你的杀人动机最大呢！你就是得不到就毁掉，现在想拉我爹当替死鬼罢了……”

两人各自阴谋论着，吵的不可开交。

县令大人看着堂下乱成了1锅粥，脑仁儿也是突突的疼。

这两人还真把这县衙当成菜市场了。

“你们都给我闭嘴，谁再吵吵嚷嚷的，说与案情无关的话，就拖下去打***板。”

王铁诞噤了声，他还要给父亲找证据，可不能被打趴下，到时候母亲要担心父亲的案子，还要担心他的伤势，这可划不来，他不能再成为家里的拖累，为父母亲添1点乱。

没有了和他对吵的人，王麻子虽不服气，可也没有继续瞎叫唤，毕竟审案子的事情还得由县令大人定夺，要是他被打伤了，没人为艳艳申冤了可怎么办？

两人只能继续用眼神无声的对峙着，见堂上终于安静了下来，发言的人又回到了王仁贵这里。

“王仁贵，把你今天在迎香楼里面做的事情都说出来，你和刘艳艳是怎么相识的也交代出来。”

县令大人问的问题恰好也是王母想知道的。

她最近也没有察觉到丈夫有什么不对劲，更想不通他为何会只身前往迎香楼里去喝花酒。

王仁贵活动了1下自己僵硬已久的脖子，终于往人群中看去，和自己正抹着眼泪的妻子对上了眼。

还看了看强忍着情绪的儿子王铁诞，他知道自己这次给家里惹了多大的麻烦。

以前他总是骂儿子不争气，没想到最后给这个家庭带来沉重1击的居然是自己。

“我和刘姑娘相识于1月之前……”

王仁贵陷入了回忆。

那时候他有1笔和酒楼的单子，因为他铺子里面的米价格划算，是不少酒楼里面的指定供货点。

这个酒楼的掌柜的是个爱请客的，放着自己家的酒楼不去，非要拖着他到迎香楼里面去喝酒。

他自是不肯，可那酒楼掌柜也是个难缠的，说不去就是看不起他和他的酒楼。

要是他不跟着去的话，以后其他酒楼的生意他也要去通通气，让王家的米退出各个酒楼。

王仁贵又气又无奈，最近是淡季新米又还没有出来，为了囤下个季度买米的本钱，他还是妥协跟着去了。

那人就是个混不吝的，1进迎香楼哪儿还管什么合作的事情，拉着老鸨就点起了姑娘。

那人奔着楼里的头牌去的，临了了还不忘给他也点上1个姑娘。

那个人就是刘艳艳。

他是个对妻子很忠诚的人，断然不会在青楼里面与姑娘厮混，碍于情面，他没有因为那位掌柜为他点了姑娘就和他撕破脸。

刘艳艳也是个矜持有傲气的姑娘，点到她的时候，她1直抱着琵琶谈着自己的曲子，并没有和王仁贵有过多的交流。

这样的相处模式王仁贵还是挺能接受的，在那位和其他姑娘入房间去之后，他就和刘艳艳留在了原地，1人不间断的弹奏着，1人只顾着喝茶。

两人都克制守礼，相处起来倒添了些自然。

“不对，你撒谎！”

王麻子对王仁贵说的话提出质疑。

“你说你来迎香楼是因为那位掌柜的，就算是第1次是为了他，那后面呢，那之后的每1次都是因为他吗？

你别太搞笑了，说这种连小孩子都不信的谎言，你今天是1个人来见艳艳的吧，明显的就是目的不纯，少在这里左顾而言其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明明就是在找借口为自己脱罪而已。”

“不是的。”

这时候的王仁贵情绪看着稳定了许多，他知道王麻子1定是在意极了刘艳艳，才会这样咄咄逼人。

刘艳艳在他心中也是1个好姑娘，突然中毒去世了确实让身边的人很难接受。

“我本以为我和刘姑娘不会再有任何交集了，可后面好几次，那位掌柜都拖着我来迎香楼。

每次点姑娘我都推拒不了，只好点刘姑娘来应付1下。

刘姑娘后面和我聊我是她见过的1个最特别的客人，不会像那些人1样对她动手动脚的，也没有把她当成1件玩物……”

“她愿意和我说这么多话还有1个更重要的原因。”

王仁贵说着说着，又看向了王麻子，显然这个更重要的原因和王麻子有关。

王麻子心中1沉，他害怕听到1些他不想听到的东西。

如果艳艳的死和他也有不可分割的关系的话，那他1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到底是什么原因?”这次他没有冲着别人大吼大叫，声音都是颤抖着问着王仁贵。

“因为我和你1样姓王，她就觉得我们可能是本家，有什么关系可以帮你1把。

她说你的未来不在迎香楼里，她想让我帮你1把，找个机会带你出去。”

王麻子想过很多，但万万没想到王仁贵最后给出来的竟然是1个这样看起来十分不搭边的理由。

他还能够有什么未来啊！

1个只能在青楼里面打杂，签了卖身契的伙计而已，那她呢，又因何而死，难道她就不应该有1个光芒璀璨的未来吗?

王麻子只觉得无数的苦水都在汹涌的往外冒着，都快把他给包围了可他却1点儿办法也没有。

这种什么都做不了，连1个真相都找不到的感觉太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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